黎晚的手指停在书房暗门的把手上，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想起法庭上那份被秦昭击碎的U盘。
门缝里透出的冷光在地毯上划出一道细线，像手术刀的切口。
"顾沉？
"她轻声唤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只有楼下传来引擎熄灭的闷响。
推开门时，防尘布从墙面滑落的声响让她浑身一颤。
满墙的照片像蛛网般笼罩着她，最早那张里，二十三岁的她正站在区法院台阶上整理文件袋，马尾辫被风吹起一角。
"2014年6月17日。
"她念出照片下方的日期，指甲掐进掌心。
那是她代理的第一个离婚案，当事人跳楼时带走了年仅五岁的女儿。
楼下传来车门关闭的声响。
她扑到窗前，看见秦昭的白大褂下摆掠过车门，针管在路灯下折射出细小的光点。
"在看什么？
"顾沉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侧。
她猛地转身，后背撞上照片墙，相框发出危险的晃动声。
他西装外套沾着夜露，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伪装成婚戒的微型存储器。
她突然意识到，此刻他站的位置，正好挡住通往玄关的唯一出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墙上的照片像无数双眼睛，记录着她买咖啡时揉太阳穴的小动作，深夜加班后公寓亮起的灯光。
顾沉抬手抚过她耳边的碎发，这个曾在天台为她挡过子弹的动作，此刻让她胃部绞痛。
"不是监视。
"他指尖停在她律师徽章上，"是等一个能看懂账本的人。
"楼下传来密码锁的提示音。
秦昭的脚步声很轻，但在死寂的别墅里像秒针般清晰。
她突然抓住顾沉的手腕："医疗报告里那个被篡改的批号...""嘘。
"他忽然将她拉近，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听。
"针管碰撞金属盘的脆响从楼梯间传来。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里混着一丝陌生的药味，就像那些照片中，她从未注意过的角落里总有一道模糊人影。
"镇静剂？
"她压低声音，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此刻才注意到他右手始终插在口袋里，布料凸起枪支的轮廓。
顾沉突然笑了，眼角浮现她熟悉的细纹："猜猜看，这次他要救谁？
"他的拇指擦过她
门缝里透出的冷光在地毯上划出一道细线，像手术刀的切口。
"顾沉？
"她轻声唤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
没有回应，只有楼下传来引擎熄灭的闷响。
推开门时，防尘布从墙面滑落的声响让她浑身一颤。
满墙的照片像蛛网般笼罩着她，最早那张里，二十三岁的她正站在区法院台阶上整理文件袋，马尾辫被风吹起一角。
"2014年6月17日。
"她念出照片下方的日期，指甲掐进掌心。
那是她代理的第一个离婚案，当事人跳楼时带走了年仅五岁的女儿。
楼下传来车门关闭的声响。
她扑到窗前，看见秦昭的白大褂下摆掠过车门，针管在路灯下折射出细小的光点。
"在看什么？
"顾沉的声音突然在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拂过她颈侧。
她猛地转身，后背撞上照片墙，相框发出危险的晃动声。
他西装外套沾着夜露，左手无名指上还戴着那枚伪装成婚戒的微型存储器。
她突然意识到，此刻他站的位置，正好挡住通往玄关的唯一出口。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墙上的照片像无数双眼睛，记录着她买咖啡时揉太阳穴的小动作，深夜加班后公寓亮起的灯光。
顾沉抬手抚过她耳边的碎发，这个曾在天台为她挡过子弹的动作，此刻让她胃部绞痛。
"不是监视。
"他指尖停在她律师徽章上，"是等一个能看懂账本的人。
"楼下传来密码锁的提示音。
秦昭的脚步声很轻，但在死寂的别墅里像秒针般清晰。
她突然抓住顾沉的手腕："医疗报告里那个被篡改的批号...""嘘。
"他忽然将她拉近，嘴唇几乎贴上她耳垂，"听。
"针管碰撞金属盘的脆响从楼梯间传来。
她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气息里混着一丝陌生的药味，就像那些照片中，她从未注意过的角落里总有一道模糊人影。
"镇静剂？
"她压低声音，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此刻才注意到他右手始终插在口袋里，布料凸起枪支的轮廓。
顾沉突然笑了，眼角浮现她熟悉的细纹："猜猜看，这次他要救谁？
"他的拇指擦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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