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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隐疾经常失眠试遍天下奇方》内容精“河淇之”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阿眠沈燕婉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太子有隐疾经常失眠试遍天下奇方》内容概括:孤乃当朝太灵魂却每夜都会附到一位女子的玉佩观她筹谋害人之她恶毒、贪财、肤浅又愚可孤偏偏爱上了甘愿奉上自己的一1殿下小心一支羽箭破空而直直地扎入我的后那箭上有率众将士撤退失去意识我艰难地下了最后一道命就昏了过再次睁开双眼我绝望地发现自己除了眼能视耳能听竟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人我张大嘴却半个字眼都发不只能盯着头顶上那陈旧又陌生...
她恶毒、贪财、肤浅又愚蠢。
可孤偏偏爱上了她,甘愿奉上自己的一切。
1
殿下小心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直直地扎入我的后背。
那箭上有毒。
率众将士撤退
失去意识前,我艰难地下了最后一道命令,就昏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时,我绝望地发现自己除了眼能视物,耳能听音,竟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来,来人
我张大嘴巴,却半个字眼都发不出,只能盯着头顶上那陈旧又陌生的房梁无声呐喊。
我究竟身在何处?又怎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我再说最后一遍,少于三十两银子不干。
一道娇俏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我稳住心神,又听另一人说道:
阿眠,那你可得保证,三日后的宫宴上一定要让沈燕婉那个贱人出大丑
二姐放心,吾替你办了那么多事,哪次没成过?
行了行了,知道你缺钱,给你便是。
满头珠翠的女子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又趾高气扬地扔在了地上。
三妹,明日可就看你的了。
那名叫阿眠的女子弯下腰捡起银票,又笑意盈盈地将她那二姐送出了门。
而在她转过身的那刻,脸上讨好的笑容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净,眼神也平添了几分阴郁。
对后宅里的阴私我向来嗤之以鼻,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一位陌生女子的闺房里。
昏暗的烛火下,我好奇地打量着她。
只见她着一身略显破旧的素衣,头上仅松松地挽了支银簪,未施粉黛的脸颊像白玉般无瑕,柳眉微蹙,看上去柔弱又无害。
谁能想到,这女子明日就要去害人。
不知是否是我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了太久,她竟眨了眨眼睛,直直地朝我走来。
哎,孤乃当朝太子顾言舟,你能看见孤吗?
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何人?
孤的亲卫呢?
我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可竟都自动被消了音。
只见她离我越来越近,又伸出手将我捧了起来。
等等——
捧了起来?
阿娘,再等等我,女儿以后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将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都踩在脚下,再将您从乱葬岗接回来,风风光光地下葬。
谁是你阿娘啊?
我惊恐地躺在她的手心,听着她颠三倒四地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阿娘,您临死前送我的这块玉佩,我每日都随身戴着,就好像您还陪在我身边一样。
她的双眸盛满了泪水,一滴滴洒在我的身上。
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欲哭无泪。
所以,孤的灵魂已脱离了躯体,还附在了一位恶毒女子的玉佩上?
2
接下来那女子又说了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清了。
一想到我会成为一方死物,不生不死地存活在这世上,这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那女子哭诉了一番,心绪渐渐平静了下来,只见她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又脱掉外袍,钻到了她一躺就会咯吱作响的小床上。
哪怕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孤也是个君子,绝不会多看一眼不该看的东西。
我守礼地闭上眼睛,听着身侧的人呼吸逐渐平稳,竟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我惊喜地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宫殿。
来人啊殿下醒过来了
身侧的内侍大呼小叫地去喊御医,我艰难地撑起身,昨夜发生的一切荒诞得仿佛就像是一场梦。
什么阿眠,什么玉佩,估计都是我昏迷时的胡思乱想。
太医院的御医如过江之鲫,挨个给我诊了脉,他们道我的箭伤已无大碍,余毒也清了,昏迷过去只是因为劳累过度,只要这段时日注意不要剧烈活动将伤口撕裂,不出半月就能痊愈。
舟儿,你这次必须听母后的,好好将养一个月。你说说你,都及冠的人了,还不让为娘省心,婚事没个影也就算了,成日就知道扑到战场上……
嗯,母后教训得对。
我百无聊赖地听着她的唠叨,又连连点头称是。
你这次大胜归来,你父皇提前好几日特意为你安排了庆功宴,谁知你回城的路上竟遇上了突袭。好在,你如今已无大碍,那庆功宴就设在今日,正好赶得上。来人,给太子沐浴更衣,打扮得体面些,届时朝中大臣的适龄贵女也都会出席,可要让大家一睹太子的风采
嗯,母后说得都对。
等等,不对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不甘心地控诉道:
母后孤昏迷了整整三天如今伤口还疼着呢,你还想让将孤打扮成孔雀去宴上开屏,孤到底是不是您亲生的?
啊
我捂住被她打了一记爆栗的额头。
别跟我装了你的伤早已无碍。作战的时候血都快流干了还不肯撤退,现在又在这里矫情什么?
母后翻了个白眼,施施然地起身离开了东宫,一群小太监鱼贯而入,将我团团围住。
沐浴,更衣,挽发,熏香。
我生无可恋地被人一顿捯饬,准时来到了庆功宴上。
臣等恭贺太子殿下大胜归来
台下众人纷纷举起酒杯,我站起身,漫不经心地举起杯盏,视线却不经意间飘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酒杯应声落地,我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那角落里卑微地站在主母身侧的贵女,竟与我梦境里那个名叫阿眠的姑娘一模一样
3
墨松,给孤去查。
我低声唤来自己的影卫,隐隐觉得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
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性格品貌,近半年都接触了什么人,能查多细查多细,快去
属下遵命。
墨松转过身如一阵风般很快消失不见,我稳住心神,敷衍地与上前敬酒的大臣们挨个交际。
殿下,臣听闻您一直对那意外毁损的《春山图》念念不忘,家中小女不才,早年间曾有幸在宫宴中见过真迹,私下里苦练许久,终于绘成了这一仿本,烦请殿下品鉴。
说罢,工部侍郎沈大人将一幅画卷缓缓展开,我定睛一看,论画功、论色彩、论意境,竟真的与那真迹别无二致。
我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突然很想见见绘成此画的女子。
沈家的女郎果真画技出众,不知今日是否出席?
哎,来了,来了,臣马上将她叫上来。
沈大人忙不迭地朝女眷处挥了挥手,一位盛装打扮的女子缓缓上前,俏丽地向我行了一礼:
臣女沈燕婉,参见太子殿下。
等等,沈燕婉?那个阿眠筹谋陷害的大姐?
所以说,阿眠是沈家的女郎。
我按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又命她上前。
那女郎欲语还休的视线和身上过于浓烈的熏香味都让我隐隐不适,不过,都比不上我对另一件事的好奇。
这几棵松柏的绿色比真迹还要鲜艳几分,隐隐还透着光泽,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过是寻常一问,沈燕婉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如纸般苍白,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只是寻常颜料……
我捏了捏眉心,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
孤平生最讨厌欺骗,而沈燕婉显然并不是画出这幅画的真正主人。
作画者最讲究心诚,看来你还需好好参透,退下吧。
不过是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就足以让眼前这个面皮薄的女郎红了眼眶。
她失魂落魄地抱着画卷狼狈退下,引来周围女眷的指指点点:
太子殿下说了什么,竟把沈小姐直接弄哭了,哈哈
活该就她那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样子,也该吃点苦头。
就是,就是……
好在奏乐声马上响起,人们的视线又被转移到了登场的舞姬身上,刚才的插曲好似不复存在。
巳时至,这场接风宴终于堪堪结束。
我倒在床上,揉了揉发涨的脑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可谁承想,再次醒来,我竟又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屋子。
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那绿颜料上下了功夫,吸引太子殿下的注意,好让我出丑
女子歇斯底里的咒骂吵得我愈加头疼,我定睛一看,那在宫宴上温柔贤淑的沈燕婉好似变了一个人般,竟直直地将脚踩在被仆妇压在地上的女子的后背之上。
大姐,你在说什么啊?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那女子像一只羸弱的雀鸟,明明疼得额头都冒了汗,可还是倔强得一声都不肯求饶。
是阿眠。
好啊,你还是不肯认错对吧?
沈燕婉眨了眨眼睛,又转头看向我所在的方向,恶劣一笑:
听说那块玉佩是你那早死的娘亲送你的,不如,姐姐帮你毁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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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是阿眠最后的软肋,轻而易举地就让她低下了倔强的头颅:
大姐,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我向你道歉,你怎么罚我都行,请不要动我的玉佩……
她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青紫斑斑的双手卑微地拽住了沈燕婉的裙角,一下下地磕着头。
哈哈哈哈哈,瞧你这模样,真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沈燕婉猖狂地笑出了泪花,我的心里却隐隐觉得难受。
看来这幅画其实是出自阿眠之手,却被沈燕婉冒名顶替,她不过是使了些小聪明试图反抗罢了,又何错之有,要受她如此侮辱?
可孤如今只是一块儿连动都动不了的玉佩,刚才还差点儿被沈燕婉摔碎,可真是没用。
孤磨了磨不存在的后槽牙,决心明日上朝后给沈大人点警告瞧瞧。
家风如此不正,又何谈理政?
好啊,你想给本小姐道歉也可以,那就将你那会画画的右手,亲自折断好了。
沈燕婉眯起眸子,眼神里全是阴毒。
阿眠的眼神挣扎了一瞬,竟真的将自己的右手按在地上,又用另一只手抄起了身侧的花瓶。
住手
孤在心底无声呐喊,却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一切的发生。
且慢小姐,不可啊
瓷瓶砸向手心的那刻,沈燕婉的贴身侍女眼疾手快地制住了阿眠的动作。
小姐三思,这小贱人下月就要嫁给李尚书做妾了,可不能变成个残废,否则老爷那里也无法交代啊。
李尚书?就是那个又丑又胖胡子花白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李尚书?
还好意思娶人家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做妾?当人家爹孤都嫌砢碜。
凡事想想自己配不配
啊,吾竟忘了还有这件事。
沈燕婉嘲讽一笑,又施施然地站起身。
那看在三妹马上就要喜择良婿的分上,姐姐今日就放你一马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嚣张离去,留下满地的狼藉。
阿眠沉默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灰扑扑的裙子,又熟练地从衣橱里掏出一瓶伤药。
她走到铜镜前褪下外袍,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泛起大片大片的青紫,看上去就很疼。
只见她麻利地为自己上完了药,又像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小狗般钻到床上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娘亲。
她毫无预兆地将玉佩按在自己的心口,清淡的暖香瞬间充斥在鼻尖,将孤搞得都有些面红耳赤。
娘亲别担心,都是些小伤罢了,未伤及筋骨,眠眠一点都不疼。
她嘴上说着不疼,却还是不争气地掉下了泪。
娘亲,我不会认命的我死都不会嫁给李尚书那个老头子。等他纳我进门之日,我就将他一刀捅了,再说是我爹指使我干的,大家都别想活还有沈燕婉那个贱人……
她顿了顿,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别叫我寻到机会,否则我出阁前,一定亲手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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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就说嘛,她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软柿子。
不错,有种孤喜欢。
不过,我还是得想办法将她弄到身边护着,万一下次她那玉佩真被人摔碎了,孤岂不是也要粉身碎骨?
翌日早朝结束时,我将沈老头叫到了东宫。
沈大人,令媛的画技确实不错啊
我歪在鎏金椅上自顾自地品了口清茶,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
殿下谬赞了,燕婉能得到殿下的赏识,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沈老头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笑得要多谄媚有多谄媚。
正好,孤手头还有几幅名画想找人临摹一番,不如将沈小姐召进宫来,为孤效力?
好好好……
沈老头连声答应,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心虚地说道:
殿下,燕婉平时作画时习惯了让她三妹在一旁协助,不知是否可让臣的二女一起进宫?
这老东西脑子转得真快,看来他也知道沈燕婉画的那些画都是从阿眠那里偷来的。
不过我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如此一来,在治好我的怪病之前,阿眠和她那玉佩就都可以名正言顺地在我的眼皮底下待着了。
其实对孤而言,直接将玉佩要过来最为容易,但那姑娘将它看得比命都重,孤是君子,自然不好夺人所爱。
幸亏我聪慧,想到如此绝妙的主意。
夜幕至,我美滋滋地进入了梦乡,可没承想一醒来却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子真是个傻东西,居然看上沈燕婉那个贱人了,还假借作画的名义要把她召进宫私通,害得我还得跟着一起去。呸,真不要脸都该死
傻东西?孤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这么骂孤。
私通?孤跟沈燕婉之间清清白白,她一个小姑娘,心眼怎么这么脏?
我气得直想跺脚,恨不得从玉佩里蹦出来与她对峙。
只见阿眠自顾自地灌了一大口冷茶,又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眼睛。
大姐,你不是从小喜欢太子,一直幻想着做太子妃吗?好啊。
她粲然一笑,眸子却黑得令人心颤。
那我就去引诱太子,夺走你梦寐以求的一切。
啊?
要引诱谁?我吗?
我脑子一呆。
嘿嘿,那还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