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的数字是287.54。
这是我这个月工资卡上，剩下的全部余额。
桌上另一部手机在震动。
是房东发来的消息，催下个月的房租。
一千五。
我关掉屏幕。
第三部手机，也是我妈淘汰下来的旧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来自“宇飞”。
“姐，我跟菲菲看好那辆‘赤焰男爵’了，首付十万，你那头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兄弟他们都等着看我提新车呢，你快点。”
消息下面，是一张摩托车的宣传图。
红色的车身，线条很扎眼。
我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凉透了的白开水。
胃里有点不舒服。
我划开屏幕，没有回我弟姜宇飞的消息。
而是点开了一个外卖软件。
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着。
汉堡，奶茶，炸鸡。
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一张小小的图片上。
商品名：老冰棍。
价格：1元。
我盯着那个“1元”的标签，看了很久。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一块钱。
买了吧。
就当是，给自己买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二十四年来，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家里。
为了我爸妈，为了我弟。
为自己花钱？
这个词，对我来说很陌生。
我点了下单，支付。
密码输得很熟练，是我弟的生日。
在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的同一秒，一个完全陌生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声音，直接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一元回馈系统”已激活。
检测到宿主达成“首次为取悦自己消费”成就，奖励新手大礼包：现金十万元。
我愣住了。
幻听？
工作太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可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从我那部专门用来绑银行卡的手机里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点开。
是一条银行短信通知。
您尾号6688的储蓄卡账户9月15日14:32完成一笔转账汇入交易，金额：100,000.00元。
当前余额：100,286.54元。
那个“1元”的老冰棍，还没扣款。
我盯着那一长串的零，一个一个地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
真的是十万。
我的手开始抖。
这不是幻觉。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
脑子里那个声音，是真的。
这笔钱，也是真的。
我反
上面的数字是287.54。
这是我这个月工资卡上，剩下的全部余额。
桌上另一部手机在震动。
是房东发来的消息，催下个月的房租。
一千五。
我关掉屏幕。
第三部手机，也是我妈淘汰下来的旧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新消息。
来自“宇飞”。
“姐，我跟菲菲看好那辆‘赤焰男爵’了，首付十万，你那头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兄弟他们都等着看我提新车呢，你快点。”
消息下面，是一张摩托车的宣传图。
红色的车身，线条很扎眼。
我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凉透了的白开水。
胃里有点不舒服。
我划开屏幕，没有回我弟姜宇飞的消息。
而是点开了一个外卖软件。
手指在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着。
汉堡，奶茶，炸鸡。
最后，我的目光停在了一张小小的图片上。
商品名：老冰棍。
价格：1元。
我盯着那个“1元”的标签，看了很久。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一块钱。
买了吧。
就当是，给自己买的。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二十四年来，我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为了家里。
为了我爸妈，为了我弟。
为自己花钱？
这个词，对我来说很陌生。
我点了下单，支付。
密码输得很熟练，是我弟的生日。
在支付成功的提示音响起的同一秒，一个完全陌生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声音，直接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一元回馈系统”已激活。
检测到宿主达成“首次为取悦自己消费”成就，奖励新手大礼包：现金十万元。
我愣住了。
幻听？
工作太累，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可紧接着，一声清脆的短信提示音，从我那部专门用来绑银行卡的手机里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点开。
是一条银行短信通知。
您尾号6688的储蓄卡账户9月15日14:32完成一笔转账汇入交易，金额：100,000.00元。
当前余额：100,286.54元。
那个“1元”的老冰棍，还没扣款。
我盯着那一长串的零，一个一个地数。
个，十，百，千，万，十万。
真的是十万。
我的手开始抖。
这不是幻觉。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
脑子里那个声音，是真的。
这笔钱，也是真的。
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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