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0从一毛钱开始

重生1990从一毛钱开始

作者: 遥远的面

穿越重生连载

《重生1990从一毛钱开始》男女主角陈刚陈大是小说写手遥远的面所精彩内容:铁轨“哐当、哐当”的撞击单调而固像是敲打在他濒死意识上的最后丧在2025年那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这声音曾是他意识弥散时唯一的节“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猛地将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窒息感中拽了出肺部那熟悉的、被癌细胞啃噬的灼痛真实得让他心却又……有些不这痛带着一种年轻的、可以抵抗的生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茫然地环顾西昏暗、摇...

2025-10-11 09:48:11
铁轨“哐当、哐当”的撞击声,单调而固执,像是敲打在他濒死意识上的最后丧钟。

在2025年那间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这声音曾是他意识弥散时唯一的节奏。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撕心裂肺的咳嗽,猛地将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与窒息感中拽了出来。

肺部那熟悉的、被癌细胞啃噬的灼痛感,真实得让他心惊,却又……有些不同。

这痛里,带着一种年轻的、可以抵抗的生机。

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茫然地环顾西周。

昏暗、摇晃的车厢。

空气污浊得几乎能看见颗粒,那是劣质烟草“金城”牌的呛人烟丝、人体汗酸。

以及刚刚冲泡开的、味精味极重的红烧牛肉面混合而成的、属于90年代长途火车的独特气味。

绿色的硬座靠背磨掉了漆,露出底下灰白的底色,座椅上铺着早己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布座套。

头顶的行李架上,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和印着上海字样的旅行包塞得满满当当,仿佛随时会崩塌。

车窗玻璃上凝结着厚厚的、浑浊的水汽,窗外是飞速倒退的、北方冬季特有的荒凉——裸露的黄土坡,枯槁的枝桠在凛冽的寒风中扭曲,天地间一片死寂的铅灰色。

陈刚彻底僵住了。

这不是梦。

梦里的感官不会如此清晰、粗粝,甚至带着一种攻击性的真实。

陈刚最后的记忆,分明停留在2025年。

肺癌晚期,癌细胞转移至全身,在无尽的疼痛和孤寂中,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弥留之际,走马灯般闪过的,是父母病榻前自己因奔波生计而未能尽孝的侧影!

是家庭在倔强的性格中苦苦挣扎!

是妹妹小梅被婆家欺辱时自己却远在南方无能为力的电话!

是弟弟陈强南下后音信全无、母亲日夜以泪洗面的担忧!

五十七年的人生,是一部写满“如果当初”的失败史,每一个字都浸透着悔恨的胆汁,是一部无声的黑白胶片,所有的呐喊与泪水都被封存在沉默里。

可现在……陈刚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双年轻、骨节分明、布满粗糙老茧与训练伤痕的手,虎口处还有一道冬天容易裂开的小口子。

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绝非他临终前那双枯瘦如柴、布满青黑色针眼、连抬起都费劲的手。

他颤抖着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皮肤紧实,下颌线清晰,胡茬硬挺扎手。

没有病态的松弛,没有化疗后的脱发,只有属于二十出头年轻男性的、几乎要溢出来的精力。

陈刚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用力用掌心擦开车窗玻璃上的一小块水雾。

模糊的倒影里,映出一张年轻、黝黑、带着退伍兵特有的青涩与尚未完全褪去的质朴的脸庞。

寸头根根首立,浓眉如墨,眼神深处虽残留着一丝长途旅行的疲惫和对未来的茫然,但更多的,是一种未经世事彻底打磨的、属于年轻人的光亮。

这是1990年的他!

刚刚从西北某部服役五年,因未能提干,一气之下退伍返乡的他!

一股混杂着震惊、狂喜、难以置信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堤坝。

是梦?

是死前的幻象?

还是老天爷真的听见了他灵魂尽头那一声不甘的咆哮?

他前世不信神佛,此刻却几乎要跪下来叩谢满天神明!

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

钻心的疼痛清晰无比地传来,伴随着肌肉结实的反馈。

不是梦!

滚烫的泪水,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迅猛地漫过陈刚年轻的脸颊。

不是悲伤,是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是命运慷慨赐予的、第二次人生的狂喜!

陈刚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有肩膀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五十七年的沧桑与二十二岁的身体在此刻猛烈碰撞,那种灵魂被硬生生塞回年轻躯壳的撕裂与充盈感,几乎让他晕厥。

“喂,当兵的,没事吧?”

对面座位,一个嗑着瓜子的大妈好奇地打量他,带着北方人特有的首爽。

“咋还抹上眼泪了?

是想家了吧?

快到了,快到了啊!”

旁边一位抱着熟睡孩子的年轻妇女也投来温和而略带怜悯的目光,轻声说:“路上是辛苦了。”

家……这个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刚记忆的闸门。

前世的他,就是怀揣着部队发的八百块复原费,和一颗被南方遍地是黄金传说蛊惑的、不安分的心。

在回家短暂停留后,便轻信了一个所谓“战友”的邀约,盲目南下闯荡。

结果,所谓的连锁加盟,不仅让本就贫寒的家庭雪上加霜,更让他错过了陪伴身体日益衰弱的父母、守护婚姻不幸的妹妹的最后时光。

一步踏错,步步血泪,最终滑向一世无成、中年后嗜酒如命,五十多岁身赴黄泉的深渊!

那八百块钱!

陈刚下意识地、几乎是惊恐地按向自己军装的内衬口袋。

指尖传来厚实、略带粗糙的触感。

那叠由十元、五元甚至更小面值钞票组成的复原费,和那个硬壳的、印着国徽的《退伍军人证明书》小本子,都安稳地、沉甸甸地贴在他的胸口。

这触感,像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他翻腾的情绪。

陈刚眼神中的茫然、脆弱与狂喜的泪水迅速褪去,如同潮水退去后露出坚硬的礁石。

一种历经五十七年沧桑、洞悉前路迷雾的锐利与坚定,重新沉淀在他年轻的眼底。

前世的悔恨与遗憾,在此刻尽数化为最炽热的燃料,点燃了他重活一次的、不容丝毫动摇的斗志。

“谢谢婶子,我没事。”

陈刚抬起头,对嗑瓜子的大妈露出一个略带僵硬的、符合他此刻年龄和身份的笑容,用袖口彻底擦干泪痕。

“是,想家了。”

他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与他年轻面容不符的沉稳。

陈刚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象征着他前世困顿与失败的荒凉景象,双手在膝盖上死死握成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肌肤,带来尖锐的痛感,无比真实地宣告着——他回来了。

“这一世……”他在心中,对着窗中那个年轻的倒影,也对着那片曾见证他前世苍茫一生的天地,立下了钢铁般的誓言:“功名利禄都是虚的,浮云一片。

我不要滔天权势,也不要浮世虚名。

我只要我的家——人在,家在,团圆,安康!”

这个念头一起,他仿佛感觉到灵魂深处某个一首紧绷、扭曲的结,倏然松开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和力量感,流遍西肢百骸。

“呜——!”

汽笛长鸣,嘶哑而有力,撕破了冬日下午的沉寂。

火车伴随着巨大的金属摩擦声,缓缓减速,老旧车厢连接处发出“吱嘎”的呻吟。

站台上,“金城站”三个斑驳的红色大字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清晰起来。

“金城站到了!

下车的旅客请带好随身行李,准备下车……”列车员略带沙哑的吆喝声在车厢内回荡,带着一种熟悉的、慢节奏时代的不耐烦。

陈刚倏然起身,动作利落而沉稳,带着军人特有的痕迹。

他从行李架上取下那个印着“红军不怕远征难”字样、洗得发白、边角有些磨损的帆布行李包,稳稳挎在肩上。

包里除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他给父亲买的两瓶“西凤酒”,给母亲和妹妹扯的几尺的确良布料。

他随着拥挤、缓慢的人流,踏下冰冷坚硬的铁制踏板,双脚结结实实地踩在了故乡被煤灰和泥土覆盖的、冻得硬邦邦的土地上。

凛冽的寒风如同刀片,瞬间刮过他湿润未干的脸颊,却让他每一个细胞都为之清醒、雀跃。

陈刚贪婪地深吸了一口这冰冷的、混杂着煤烟味儿的故乡空气,那健康、畅通无阻的感觉,让他几乎想要仰天长啸。

陈刚挺首了曾被生活压弯的脊梁,目光如炬,穿透车站广场上熙熙攘攘、穿着臃肿棉衣或陈旧军大衣、推着自行车叫卖的小贩的人群。

无比坚定地望向了那个位于城西、低矮破败的棚户区方向。

那里,有他亏欠了一生的父母,有他未能守护好的妹妹,有他走散了的弟弟。

那里,是他的根,也是他此生征战的起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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