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铁骑(李成梁梁寒雁)完整版小说阅读_辽东铁骑全文免费阅读(李成梁梁寒雁)
作者:有趣的車前子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辽东铁骑》,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成梁梁寒雁,作者“有趣的車前子”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万历八年冬,努尔哈赤亲手将祖父的骨灰撒进浑河时,李成梁正在百里外的校场上,一箭射穿了叛将的咽喉。
寒铁般的辽东大地,从来只信奉一个法则:弱肉强食。李成梁,年近四十仍不得志的将门之后,在妻儿啼饥号寒的困顿中,终于等来了命运的转折。凭借一场雷霆般的夜袭,他踏入军界,从此开启了镇守辽东三十年的传奇。
这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他是大明的北境长城,组建威震天下的“辽东铁骑”,以赫赫战功赢得“太傅”尊荣;他也是权谋深沉的边帅,虚报战功,纵容甚至亲手扶持了那个名叫努尔哈赤的建州少年,将一头猛虎养在卧榻之侧。
虎父无犬子。长子李如松,更是青出于蓝。平宁夏哱拜之乱,他水淹孤城;跨过鸭绿江援朝抗日,他在平壤城下以火炮轰碎倭寇胆魄,在碧蹄馆的血战中以寡敌众。他将李家将门的勇武与荣耀推至顶峰,最终却如流星般陨落,战死浑河,马革裹尸。
当李成梁以九十高龄在京师寂然病逝,他守护一生的帝国已是千疮百孔。他死后不过一年,努尔哈赤便建立后金,向大明亮出屠刀。
这是一部属于将军、铁骑与烽火的史诗,也是一曲关于忠诚、野心与家族传承的悲歌。看李家父子如何用热血与权谋,在帝国的边疆写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看他们亲手
2025-10-16 21:01:17
李成梁起了个大早,对着院里那口结着薄冰的水缸,用冰冷的井水狠狠擦洗了头脸。水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带走最后一丝残存的睡意。他换上了最好的一件棉袍,虽是旧的,浆洗得却还算干净,肘部磨损的地方被妻子梁寒雁用同色的布细密地缝补过,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寒酸。
今日,他要去辽东都司衙门,办理袭职事宜。
指挥佥事,一个正四品的世袭武职,在李成梁祖上显赫时,或许不算什么,但于今时今日的李家,却是重振门楣唯一的指望,是通往军中权力阶梯的第一块,也可能是最后一块敲门砖。为了这块敲门砖,他已等待太久,也准备了太久。
梁寒雁默默地将一个粗布小包塞进他手里。李成梁捏了捏,里面是几块温热的、掺了麸皮的饼子,还有……几块沉甸甸的碎银。那是家中仅存的、准备开春后买粮种和盐巴的钱,再加上梁寒雁日夜纺线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
“家里有我,和松儿。”梁寒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怀里抱着刚满周岁不久的李如松。小家伙裹在厚厚的旧襁褓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父亲。经过一年的喂养,李如松褪去了初生时的红皱,小脸蛋白净了不少,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李成梁的轮廓,尤其是那抿着的小嘴,带着一股天生的倔强。
李成梁深深看了妻儿一眼,没说什么,将那粗布包仔细揣进怀里,紧贴着胸口。那点银钱的硬物感,硌得他心头发疼,也滚烫。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门,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未散的巷口。
梁寒雁抱着孩子,站在门口,直到丈夫的背影彻底看不见,才轻轻叹了口气,低头对怀中的儿子柔声道:“松儿,你爹他……去拿回本该属于我们李家的东西了。”
从铁岭卫到辽阳城,路途不近。李成梁脚力健硕,也走了大半日。越是靠近辽阳,官道上的人马车辆便渐渐多了起来。有鲜衣怒马的军官家丁,有押运物资的辎重车队,也有像他这样,风尘仆仆前来办理各项军务的低阶武官或军户。他混在人群中,并不起眼,甚至那身过于整洁的旧袍子,在几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簇新罩甲、旁若无人呼啸而过的将官子弟对比下,更显出一种刻意维持的窘迫。
辽东都司衙门坐落在辽阳城中心,朱漆大门,石狮矗立,旗杆高耸,气象森严。门前进出之人,无论官职大小,脸上都带着一种或矜持、或谄媚、或小心翼翼的神情。这里是权力的枢纽,一言可定升迁,一语可决荣辱。
李成梁在门口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迈步而入。门房的小吏斜眼打量了他一番,听他报上姓名和来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懒洋洋地朝着里面某个方向努了努嘴。
穿过几进院落,问了几次路,他才找到掌管袭职勘合、文书归档的清吏司。一股混合着陈旧卷宗、劣质墨汁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内光线昏暗,几个书办模样的人伏在案前,有的在抄写文书,有的则在闲聊天,声音不高,却透着一种衙门特有的、令人压抑的散漫。
主事之人,是一位姓赵的参军,约莫四十岁年纪,面团团一张脸,眼皮有些浮肿,正捧着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吹着气。他穿着青色的官袍,料子比李成梁的好上不少,袖口有些磨损,却洗得干净。
李成梁上前几步,依足礼数,抱拳躬身,声音洪亮却不失恭敬:“卑职铁岭卫军户李成梁,参见赵大人。特来办理世袭指挥佥事一职,相关文书凭证,均已备齐,请大人过目。”说着,他将早已准备好的、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叠文书,双手奉上。
那赵参军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没听见,依旧慢悠悠地呷了口茶,发出满足的叹息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茶杯,用那双浮肿的眼睛瞥了李成梁一眼,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棉袍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他因长期握刀练武而骨节粗大的双手。
“哦?李成梁?”他拖长了声调,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铁岭卫李家……嗯,倒是将门之后。这袭职嘛,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他并未去接李成梁捧着的文书,而是伸出胖乎乎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意有所指地说道:“朝廷有朝廷的规矩,衙门有衙门的章程。这上下打点,勘合核对,文书往来,哪一样不需要使费?如今这光景,各处都紧巴巴的,总不能让大家伙儿白忙活一场,是吧,李……军户?”
话说得含蓄,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李成梁的心猛地一沉。他早有耳闻衙门陋规,却没想到如此直接,如此理所当然。他抿了抿嘴唇,从怀里掏出那个粗布包,动作有些僵硬地打开,露出里面那几块可怜的碎银。
“赵大人,卑职家道艰难,些许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大人行个方便。”他将碎银轻轻放在桌角。那几块银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渺小、寒酸。
赵参军的目光落在那些碎银上,脸上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随即,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恼怒浮了上来。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盖跳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响声。
“放肆!”
这一声怒喝,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堂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书办、胥吏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好奇、戏谑,或是事不关己的冷漠。
“李成梁!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菜市口吗?拿这几两打发叫花子的散碎银子,也敢来玷污本官的眼?!”赵参军的声音尖厉,指着那几块碎银,手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就凭这点东西,你想袭职?做梦!你李家穷疯了,莫非以为这朝廷的四品武职,是街边的烂白菜,任你捡拾不成?!”
他越说越气,一把抓起李成梁放在桌上的那叠文书,看也不看,狠狠掷在地上!牛皮纸包裹的文书散开,几张泛黄的纸页飘落出来,沾上了地面的灰尘。
“滚出去!等凑够了‘规矩’,再来跟本官说话!”赵参军厉声喝道,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成梁脸上。
满堂寂静。
随即,是压抑不住的、低低的窃笑声。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李成梁的耳膜,刺入他的心脏。他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身后那些胥吏交头接耳的议论:
“嘿,李家真是败落成这样了?”
“几两银子,也真拿得出手……”
“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将门呢,不识时务……”
李成梁站在原地,身体绷得像一块铁。血液“嗡”的一声全部冲上了头顶,眼前阵阵发黑。巨大的屈辱感,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尊严上。他感觉自己的脸颊、耳朵都在发烫,拳头在身侧死死攥紧,指甲深深刻入掌心的皮肉,一股咸腥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他看着地上散落的文书,那是他祖辈用军功换来的凭证,是他李家最后的希望象征,此刻却像垃圾一样被人践踏。
他死死咬着牙关,腮边的肌肉虬结鼓起。有那么一瞬间,一股暴戾的杀意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他想冲上去,掐住那胖参军的脖子,想用腰间的刀,将这满堂的龌龊与势利劈个粉碎!
但他不能。
他想起破败的家,想起妻子期盼的眼神,想起儿子那声洪亮的啼哭,想起自己肩上那沉甸甸的、重振家门的责任。
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屈辱,最终都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强行压了下去。那力量,名为忍耐。
在满堂或讥诮或怜悯的目光注视下,李成梁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弯下了腰。他的动作很沉,很慢,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伸出那双能开硬弓、能舞大刀的手,一根一根地,将散落在地上的文书捡拾起来。他拍去上面的灰尘,仔细地、郑重地将它们重新叠好,用油布包好,紧紧攥在手里。
自始至终,他没有再看那赵参军一眼,也没有看堂内任何一个人。
他直起身,挺直了脊梁,像一杆宁折不弯的长枪,转身,一步一步,极其稳定地走出了清吏司的大门。他的背影,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显得异常孤独,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决绝。
直到走出辽东都司衙门,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深处,李成梁才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狠狠砸在斑驳的土墙上!
“砰!”
一声闷响,墙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他的手背瞬间红肿起来,渗出血丝。
他仰起头,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喉咙里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充满了无尽的愤懑与不甘。
夕阳西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冰冷的地面上。李成梁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铁岭卫那座破败的祖宅。
他没有点灯,只是沉默地坐在堂屋那张破旧的椅子上,身影融入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勾勒出他僵硬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梁寒雁安置好已然睡熟的李如松,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她没有立刻询问,只是借着微光,看到了丈夫手背上凝固的血迹,和他脸上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封般的屈怒。
她默默打来一盆温水,用干净的布巾,轻轻擦拭他手上的伤口。她的动作温柔而专注,没有说话。
冰冷的布巾触碰到火辣辣的伤口,李成梁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终于抬起头,看向妻子。黑暗中,她的眸子清澈而沉静,像两潭深水,映照着他此刻的狼狈与愤怒。
“他们……把文书,扔在了地上。”李成梁的声音沙哑干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两银子……他们嫌少,说……是打发叫花子。”
梁寒雁擦拭的动作顿住了。她沉默了片刻,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李成梁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站起身,走进内室,片刻后回来,手里多了一支玉簪。那玉簪成色并不算顶好,玉质有些许杂质,样式也古朴,却是她当年出嫁时,娘家给的最珍贵的一件陪嫁。这些年无论多难,她都没有动过卖掉它的念头。
她走到李成梁面前,将玉簪塞进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里。玉簪冰凉温润的触感,与他掌心因愤怒而残留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夫君,”梁寒雁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敲打在李成梁的心上,“门楣之辱,不可或忘。”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内室方向,那里睡着他们的儿子。
“我与松儿,等你重振家门。”
李成梁握紧了手中的玉簪,那坚硬的质感,仿佛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猛地站起身,黑暗中也无法掩盖他眼中骤然迸射出的、如同野火般燃烧的光芒。
他看向妻子,又仿佛透过墙壁,看向那沉睡的儿子,一字一句,如同宣誓,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
“此辱,我李成梁必百倍洗刷!”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破屋中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终有一日,我要让这辽东,无人敢小觑李家!”
“我要让李成梁这三个字,响彻塞外,让所有欺我、辱我、轻我李家者,闻风丧胆!”
黑暗中,夫妻二人相对而立,手握玉簪,心藏屈辱,眼中却燃起了同样的、熊熊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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