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巷口绝境巷子深处的垃圾桶发出馊味，阿哲的前胸死死贴着我的背，掌心压着我后腰的伤口，血浸透了衬衫，黏腻得像块烂泥。
“别动！”
他的声音咬在我耳后，带着铁锈味的喘息喷在颈窝，“再动一步，那伙人会把你手筋挑了。”
我浑身发僵，不是因为疼——后腰被钢管砸出的窟窿早麻木了，是因为他胸腔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像台失控的发电机，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三天前我们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他阿哲，我阿峰，在这片老城区混了十年，从抢地盘的小混混到开了家汽修店的“正经人”，后背从来只交给对方。
直到昨晚，我赌输了五十万，债主堵门时，阿哲把我推进地窖，自己扛了所有拳头。
等我爬出来，只看见他被打得青紫的脸，和他盯着我的眼神——像看个不认识的混蛋。
“阿峰，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他当时这么问，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铁板。
我没敢答。
我是疯了，疯到想把汽修店抵出去，疯到看见他挡在我身前时，心里除了愧疚，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慌。
现在他把我按在垃圾桶后面，巷口传来债主的骂声，脚步声越来越近。
阿哲突然拽着我往更深的暗处钻，他的手劲大得能捏碎石头，勒得我伤口更疼了。
“你放开！”
我挣了一下，后腰的血蹭在他白T恤上，洇出朵黑红的花，“我自己扛，不用你……闭嘴！”
他突然咬在我耳垂上，不是调情，是警告，“你想让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瞬间没了力气。
他总是这样，知道我的软肋在哪。
债主的脚步声在巷口停了，有人啐了口痰：“肯定跑不远，搜！”
阿哲猛地把我转过来，按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的脸离我只有寸许，鼻尖抵着我的鼻尖，呼吸混在一起，带着血腥味和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
“信我吗？”
他问，眼底有红血丝，像头被逼到绝路的狼。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嘴唇上的伤——是替我挡酒瓶时划的，结痂的地方被他自己咬出了新血。
巷子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哲突然低头，狠狠吻了上来。
不是电视剧里的温柔，是带着狠劲的、几乎要咬碎对方的掠夺。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后腰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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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他的声音咬在我耳后，带着铁锈味的喘息喷在颈窝，“再动一步，那伙人会把你手筋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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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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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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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没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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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的脚步声在巷口停了，有人啐了口痰：“肯定跑不远，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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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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