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烟灰中的真相老刘头蹲在马路牙子上，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
脚边的烟屁股都快堆成小山了，可他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他刚从那家挂着蓝色招牌的网吧出来。
网管是个黄毛小子，看他这岁数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查聊天记录？
叔，您开玩笑呢？
那是隐私！”
老刘头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压在键盘底下。
黄毛的手指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最后却摇了摇头。
“没了，删得干干净净。
这种群，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刘小芸，老刘头的闺女，三天前从学校宿舍楼顶跳了下去。
她才十九岁，在城里最好的大学念书。
警察说，是自杀。
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书包整整齐齐摆在楼顶门口，里面装着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还有一张叠得方方正方的成绩单——全优。
老刘头不信。
他不信那个会搂着他脖子说“爸，等我毕业了接你去北京看升旗”的闺女，会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他在闺女旧书包的夹层里，摸到一张铅笔写的纸条：“蹦极，有人一起吗？
群号：74******”就凭这行字，老刘头卖了那窝没养肥的猪，揣着四千块钱进了城。
他要找到那个撺掇他闺女去蹦极的畜生。
连着三天，老刘头蹲在城中村最便宜的那家小旅馆里，用那台破得吱呀响的电脑，一个群一个群地试。
那些群名五花八门，什么“星空交流群”、“徒步旅行者”，看着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今天下午，他终于摸对了地方。
群名改成了深夜食堂讨论组。
他按照网上搜来的黑话，在入群验证里填了“想吃烧烤，求带”。
进去了。
群里安静得吓人。
没人闲聊，偶尔蹦出几条消息，都看得老刘头心里发毛。
“有没有人一起去北京蹦极呀？
地点都约好了，快联系我。”
“征友，江浙沪一带，目标潜水，设备我备双份。”
老刘头的手在发抖。
他盯着屏幕，眼睛又干又涩。
他试着发了一句：“新人，心里憋得慌，有没有过来人聊聊？”
没人理他。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个头像全黑、名字就一个句号的人私聊了他。
“？”
老刘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笨拙地敲着键盘：“我闺女……她前几天蹦极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
脚边的烟屁股都快堆成小山了，可他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他刚从那家挂着蓝色招牌的网吧出来。
网管是个黄毛小子，看他这岁数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查聊天记录？
叔，您开玩笑呢？
那是隐私！”
老刘头掏出皱巴巴的两百块钱，压在键盘底下。
黄毛的手指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最后却摇了摇头。
“没了，删得干干净净。
这种群，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刘小芸，老刘头的闺女，三天前从学校宿舍楼顶跳了下去。
她才十九岁，在城里最好的大学念书。
警察说，是自杀。
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书包整整齐齐摆在楼顶门口，里面装着没喝完的半瓶矿泉水，还有一张叠得方方正方的成绩单——全优。
老刘头不信。
他不信那个会搂着他脖子说“爸，等我毕业了接你去北京看升旗”的闺女，会这么一声不响地走了。
他在闺女旧书包的夹层里，摸到一张铅笔写的纸条：“蹦极，有人一起吗？
群号：74******”就凭这行字，老刘头卖了那窝没养肥的猪，揣着四千块钱进了城。
他要找到那个撺掇他闺女去蹦极的畜生。
连着三天，老刘头蹲在城中村最便宜的那家小旅馆里，用那台破得吱呀响的电脑，一个群一个群地试。
那些群名五花八门，什么“星空交流群”、“徒步旅行者”，看着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今天下午，他终于摸对了地方。
群名改成了深夜食堂讨论组。
他按照网上搜来的黑话，在入群验证里填了“想吃烧烤，求带”。
进去了。
群里安静得吓人。
没人闲聊，偶尔蹦出几条消息，都看得老刘头心里发毛。
“有没有人一起去北京蹦极呀？
地点都约好了，快联系我。”
“征友，江浙沪一带，目标潜水，设备我备双份。”
老刘头的手在发抖。
他盯着屏幕，眼睛又干又涩。
他试着发了一句：“新人，心里憋得慌，有没有过来人聊聊？”
没人理他。
过了大概十分钟，一个头像全黑、名字就一个句号的人私聊了他。
“？”
老刘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笨拙地敲着键盘：“我闺女……她前几天蹦极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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