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像一层薄纱，轻轻蒙在实验中学的梧桐树梢。江辞走进教室时，林溪正踮着脚往窗台上放一盆多肉，浅绿的叶片上还挂着晨露，在朝阳里折射出细碎的光。她穿着干净的白球鞋，鞋边沾着点草屑，像是路过操场时不小心蹭上的。
早啊。 她转过身时，发尾的蝴蝶结扫过桌面，带起一阵极轻的风。
江辞的目光落在她指尖的泥土痕迹上，那是刚才扶花盆时沾上的: 早。 他拉开椅子的动作比昨天更轻了些，金属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细若蚊蚋。
林溪从书包里掏出纸巾擦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笔袋里拿出个透明包装袋: 这个给你。 里面是块全麦面包，边缘烤得微微焦黄，我妈今天多烤了一个。
面包的麦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飘过来，江辞的喉结动了动。他昨天晚上没吃东西，胃里正隐隐作痛。指尖触到包装袋的瞬间，他看见林溪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点深褐色的泥土，像落在雪地上的枯叶。
谢谢。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这两个字，声音比平时高了些。
林溪的眼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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