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我太挑房子了。
不是挑学区,不是挑地段,也不是挑户型。
我挑的,是阳光。精确到角度、时长、甚至光谱的那种。
听起来矫情是吧?像某种行为艺术?呵,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当下午三点半那束该死的、金灿灿的光线,没能准时穿过我家窗户,落在我儿子小宝身上时,会发生什么。
那不是阳光,是药引。是吊着他小命的,最贵的药。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混合着廉价消毒水和老旧家具散发的霉味。这间位于城市边缘、租金勉强负担得起的出租屋,即使在正午,也显得昏暗而压抑。厚重的、遮光效果极差的廉价窗帘被我拉得严严实实,像个蹩脚的盾牌,徒劳地试图抵御窗外那个对小宝而言过于危险的世界——那个充满了错误光线的世界。
小宝蜷缩在我怀里,小小的身体烫得像一块刚从火炉里扒拉出来的炭。他紧闭着眼,呼吸急促而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