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那块冷硬的石头。他会在清晨推开窗,看着远处山岚,然后回头对我笑一下,晨光落在他眼底,清亮亮的。那笑容干净得不像话,能驱散山寨里所有的血腥戾气。
早。他说,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却暖融融的。
我有时练刀回来,汗水淋漓,他会递来一碗晾得温热的清水,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的,指尖微凉。他没说话,但眼底有细碎的光。
寨子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从最初的敌意、戏谑,渐渐多了几分探究和接纳。雷虎有一次喝高了,大着舌头拍他肩膀: 小白脸…呃…不,云兄弟够意思那天帮三狗子接骨,手真稳云铮只是笑笑,不着痕迹地避开那满是酒气的巴掌,动作自然。
他开始在寨子里走动。看到伤兵,会蹲下身查看伤口,手法娴熟地重新包扎,用的是他从京城带来的、效果奇佳的金疮药。看到伙房劈柴的弟兄累得满头大汗,他会默不作声地接过沉重的斧头,一下,又一下,动作起初有些生疏,但很快变得利落。汗水顺着他线条优美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