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的本命

恶女的本命

作者: 群像是小鱼的遗憾

言情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恶女的本命》,主角沈溯赵珩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虞清晚是世人眼中最薄情的恶直到她那温润的夫君为她而死堂之她亲手钉葬送了窃取恩情的仇敌一刻她终于明爱原来要用恨的方式然做不成完美受害那便做最疯狂的纵火

2025-10-09 06:08:12
第一章:寒刃与余温又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片,无声无息地覆盖着庭院的枯山水,将那些象征永恒与挣扎的嶙峋石块,温柔而残酷地掩埋。

虞清晚坐在窗边的紫檀木椅里,像一尊被遗忘在时间角落的瓷偶,冰冷,精美,了无生气。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看着一根不堪重负的树枝在积雪中发出绝望的呻吟,最终“咔嚓”一声,断裂,坠落,湮没于一片刺目的纯白。

像极了她的人生。

每一次看似洁净的覆盖之下,都是更深的腐朽与无可挽回的崩坏。

一股暖意毫无预兆地贴上她微凉的指尖。

她睫羽未动,只余光瞥见是一只白瓷描金的手炉,工艺精湛,热源透过瓷壁,熨帖着她常年冰凉的皮肤,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寒气,却也……恰到好处地提醒着她的冰冷。

是沈溯。

他总是这样,在她几乎要与这满世界的寒意融为一体时,不合时宜地、固执地递过来一点温暖。

仿佛在执拗地证明,这世间还有另一种活法。

一种她早己不信,也根本不配拥有的活法。

“又在看雪?”

温和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像这雪夜本身一样,带着一种静谧的侵入感。

他没有等她回答——她也从不回答——便走了过来。

带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苦的药草气息。

那是他日复一日,亲手为她煎煮调理畏寒之症的汤药所沾染的味道,无孔不入地,企图浸润她每一寸冰冷的肌理。

一件厚重的银狐裘披上了她的肩头,他的动作熟练而自然,指尖偶尔擦过她颈侧裸露的一小片皮肤,快得像是错觉,却留下一点奇异的、挥之不去的痒。

她依旧没有动,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

“赵大人府上送来了帖子,”沈溯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丝毫因她的漠视而产生的波澜,“三日后,冬宴。”

赵珩。

这个名字像一枚投入死水中的石子,在她心湖最泥泞的深处,泛起了肮脏的涟漪。

她名义上的“救命恩人”,实际套在她脖颈上最精致、也最牢固的一道枷锁。

每一次前往赵府,都意味着一场交易,一次利用,或是一件需要她用不那么干净的手段去处理的“麻烦”。

她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指甲抵着手炉光滑的壁面。

“知道了。”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结了冰的湖面,拒绝任何窥探。

沈溯沉默了片刻。

他的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上,那线条流畅而优美,却冰冷坚硬得如同玉雕,拒绝一切暖意,也鄙夷所有的人间烟火。

“不想去,可以推掉。”

他最终说道,语气里没有试探,只有一种平静的陈述,仿佛在说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虞清晚终于转过头,看向他。

她的眼睛很漂亮,是清凌凌的墨色,此刻却沉沉的,映不出窗外雪光,也映不出他的影子。

“推掉?”

她扯了扯嘴角,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带着冰冷的嘲讽,“用什么理由?

说我病了,还是说你沈溯,不舍得你的夫人去应酬她那‘恩人’?”

这话带着明显的刺。

她知道。

她习惯于用这些尖刻的话语去戳破他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温柔屏障。

她想看他失态,想看他厌倦,想证明这世间所有的“好”都脆弱不堪,经不起任何考验。

沈溯却只是看着她,目光深沉而包容,像一口望不到底的古井,将她所有投掷过去的尖冰都无声地吸纳、融化。

这种包容,比任何反击都更让她心烦意乱。

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压抑的暴躁。

手炉从她膝上滑落,“哐当”一声砸在地板上,滚烫的炭火和灰烬溅射出来,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烫出几个丑陋而焦黑的伤口。

“不需要理由?”

她逼近一步,仰头看着他,逼迫自己首视那双总是过于温柔的眼睛,“沈溯,你明明知道赵珩于我有‘救命之恩’,这恩情一日未还清,我便一日不得自由!

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充什么与世无争?”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苍白的脸颊因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泛起一丝诡异的薄红。

为什么?

为什么他总能摆出这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仿佛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污秽与不堪,在他眼中都只是无谓的尘埃。

沈溯的目光先从地毯上的狼藉移开,然后,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

他没有先去处理那危险的残局,而是伸出手,动作轻缓得近乎诡异,拂去她袖口沾染上的一点灰烬。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印在她的手腕上。

那触感清晰而持久,与她手炉带来的暖意截然不同。

一种……属于活人的,带着生命力的暖意,让她下意识地想缩回手。

但他拂拭的动作很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仔细,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

然后,他才抬眼,对上她燃烧着怒意和某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深藏的无助的眼睛。

“我知道。”

他平静地说,声音低沉而稳定,像磐石,“但我更知道,你不快乐。”

虞清晚所有准备好的、更恶毒的话语,瞬间被堵在了喉间。

不快乐?

多么轻飘飘的三个字。

却像一把最精准的匕首,猝不及防地撬开了她密不透风的心防一丝缝隙。

她早己习惯了算计、背叛和忍受,“快乐”这种东西,奢侈得如同镜花水月,她甚至忘了去思考自己是否还拥有感知它的能力。

这认知比任何指责都更让她恐慌。

她像是被那短暂的指尖温度烫伤,猛地挥开他的手,力度大得让自己的手臂都感到了麻意。

“快乐?”

她冷笑,倏地转过身,用僵硬的脊背对着他,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所有令人不安的洞察,“沈溯,别用你那一套来揣度我。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

只有窗外雪落的声音,和她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在寂静中鼓噪。

就在她以为他终于被击退,终于要留给她一片熟悉的冰冷和孤独时,却听到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里没有恼怒,没有失望,只有一种深重的、她无法理解也无从承受的……怜惜。

“晚晚,”他唤了她的乳名,声音轻得像窗外飘落的雪,却又带着某种不容忽视的重量,敲在她的耳膜上,“路是人走出来的。

你若不想走那条路,我……你怎样?”

虞清晚霍然转身,打断他,眼神锐利如淬了冰的刀锋,试图切割开他所有的伪装,“你能替我走吗?

你能替我杀了赵珩吗?

你能把我过去十几年受的所有欺骗、所有苦楚,都一笔勾销吗?”

沈溯凝视着她,那双总是温润的眸子里,翻涌着某种极为复杂的情緒,像是有千言万语,有压抑的浪潮,最终却只是归于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的深黑。

他不能。

他们都心知肚明。

他只是一个大夫,一个空有温柔却无滔天权势的男人。

他救不了她早己腐烂的根基,也斩不断那些缠绕在她身上的、名为“恩情”和“过去”的、带着毒刺的藤蔓。

他的沉默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熄了虞清晚心头那点莫名燃起的、毫无道理的期待。

看,这就是现实。

她再次残忍地确认了这一点。

她与温暖之间,永远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既然不能,”她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冰冷,甚至更添了几分刻意的麻木,像是给自己套上一层坚硬的壳,“就别说这些无用的废话。”

她越过他,径首走向内室,裙裾拂过地上尚有余温的炭灰,留下淡淡的、蜿蜒的污痕,如同她在他生命中走过的轨迹。

“三日后,备好车马。”

她的命令从晃动的珠帘后传来,不带一丝温度,也斩断了所有可能的回旋。

沈溯独自站在原地,像庭中那棵被积雪覆盖的孤树。

良久,他才缓缓蹲下身,徒手,一点一点地将尚有余温的炭火和冰冷的灰烬拢起。

滚烫的温度灼伤了他的指尖,带来清晰的刺痛,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他只是看着那零星的红光在自己掌心中明灭,挣扎,最终彻底熄灭,化为一片死寂的、冰冷的白。

就像她看着他时,那双永远无法被点燃的眼睛。

窗外,雪下得更大了,仿佛要淹没这世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温度,与所有……无望的等待。

相关推荐
  • 明日限行
  • 不见曦月
  • 全家要造反陈思君李慕卿
  • 沅沅的英文
  • 狐妖小红娘镜花篇
  • 自爆黑料第五人格
  • 阿梨粤是哪里人
  • 阿梨粤的十首经典歌曲
  • 阿梨粤晚风心里吹
  • 小桥整治
  • 宋阿梨裴稷宋如初完结
  • 阿梨粤的抖音歌曲